她声线中带着些颤抖:「你要是走了,你的伤怎么办,伤得这般重。」
裴樾摇头语气决绝:「你救了我,我不能不知恩不图报,我留在这,只会叫你为难。」
两个人郎情妾意,就好像我是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。
话说得好听——不愿意连累云歌,可他的脚一步都没挪。
「好了。」
看够戏后,我放下茶盏:「他想留下也可以,但是必须得干活,我们楼里不留吃白食的人。」
我拍拍手,叫来了一旁候着的龟公:
「喝下这杯药酒,留在楼里当龟公,我就不赶你走了,怎么样?」
虽是商量的语气,但是语气里的威胁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裴樾屈辱地喝下药酒。
他喉结滚了两下,似乎是喝下了酒。
我正准备走,就看见一条弹幕飞闪而过。
【这个蠢货老鸨儿肯定不知道,裴樾把药酒含在舌根了吧,好蠢啊!】
脚步一滞,扭头看裴樾,我指了指龟公:「盯着他,等药效发作了再把他放出来。」
龟公捏着裴樾的鼻子,他憋得满脸通红,止不住地呛。
这下子算是彻底喝下去了。
裴樾隐藏着眼底的怨恨,浸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,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「对了,以后,我给你重新起个名字,就叫龟三吧,调到云歌手下去。」
我淡声吩咐着,处完裴樾后,我该处罚那个吃力爬外的了。
云歌不服气,犟着脑袋不让人碰。
她直直看着我,我没说话,只是让人把她带到黑屋子去。
楼里想要给她求情的姑娘们都止住了嘴。
黑屋子是楼中专门处罚姑娘们的地方。
只要进去就没有不脱一层皮的。
我觉得云歌还小,我应该给她一次犯错的机会。
黑房子中央只点了盏油灯,细软的竹条随意地撒在地上。
「脱。」
云歌捂着胸口不让人碰,龟公们无奈地看向我。
毕竟云歌之前一直是楼中最受我重视的姑娘。
我问:「你们现在不动手,是想要我自己来吗?」
一句话落,他们有了主心骨,很快就把羞愤欲死的云歌脱了个一干二净。